【旭润】浮生尽散•润玉篇(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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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人称，润玉视角 回忆向 BE。不要太认真、纯属当cp文看。
*生子、ooc、慎入。设定大龙也从小暗恋凤娃，清楚知道二凤内心，却不敢正视这份爱恋。
*请愉快的忘记原剧剧情吧ᶘ ᵒᴥᵒᶅ一文毁一曲系列，部分描写引用《忆似故人曲》。
（一）
产后的彻骨疼痛如同狂风暴雨般袭遍全身，我不禁倒抽一口凉气，可惜，许是大限将至、只这一下动作都让我痛的几近脱力。失血过多让我开始有些神智不清，恍惚间，我仿佛置身多年以前，往事同走马灯般浮现于脑海……
“我在回忆里满目疮痍的颠簸，半生流离。” 一路走来，发现毕生所剩竟只有无奈与落寞。年少时，我终年被母亲囚于暗无天日的洞庭湖底，饱受着一次又一次割角剜麟的痛，洞庭深处的湖水伴着我无助的泪水、醒目刺眼的血水向着那深不见底的渊沟流着，我失了神地看着，心中的哀恸已无法形容。我只觉得，好冷……好冷……终于有一天，我带着这日复一日，年复一年的灭顶绝望，慢慢游上了岸，我告诉自己：只要一会儿，就结束了。可惜，天命不允，似是要看到我尝尽折磨才肯收手。就在此时，我遇到了荼姚。
她将我带上了天界，我本以为所期待的安稳日子终于到了。一切不过是空有念想，徒增失望；荼姚因为我是父帝的私生子，一直苛待于我。于是乎，轻则斥骂、重则笞打成了家常便饭，说到底，我无非是从一个牢笼换到了另一个更大的牢笼。多少次深夜，我独坐在璇玑宫台阶上默然啜泣，顾不得更深露重、寒气入体，我只知道我的心比这还要冷上千百倍。
（二）
“欲揽海天玄光入水色，以天地为界谱一曲清歌，求一个岁月静若止水，你我各自安好。空临八荒皆为过眼云烟，唯有你在身边，叫三千里仙山琼阁，九万里云堦月地顿失颜色。” 旭凤，纵使如今再难回头，可我依旧想对你道句：莫管世事，不忆情愁，无问春秋，你自始至终是我心上的那个人。那年的夏夜晚风，躲在月桂树后偷看的人，是你；明明已经面红耳赤、口不择言，却依旧坚持跑到璇玑宫为我疗伤的人，也是你……傻旭凤啊，你的心思，我都知道，我何尝没有喜欢过你？只是，这份爱，我不敢去面对、亦无那个勇气去接受。这一切就像镜中花、水中月一样，只可将它的好隐匿于心。可一旦靠近，生怕它们就碎了、散了，心中仅存情殇。旭凤，你可知，我所经历的上万年孤寂自你起便不再悲凉。可是，旭凤当我看到你对锦觅百般讨好时，虽知道你是因我而满生醋意、耍着脾气。但我竟惧怕起来。旭凤，我怕呀，我怕终有那么一天，你对我的情意销之殆尽。若是连你也弃我、怨我，不再理我。那么，到头来，我就真的什么都没有了。我强忍着对你的情，隐忍至极、卑微至极，我留下的念想都快成了至毒的九味真火，它把我伤得是五脏六腑皆焚灼，心如同撕开般痛。
我已是狼狈不堪，天命偏偏如此造作！此生它都未曾眷顾我、哪怕只是片刻停留。我本想着那天与生母相认，会是母慈子孝、享尽天伦之景。可是我不曾想到，我的举动却成了生母簌离还有三万余洞庭生灵的噩梦；天后荼姚震怒、百里洞庭遇劫；我眼睁睁地看着生母为了护我，就这么悄无声息地倒在我面前，随后元神寂灭、魂归九天。在这一刻，我多么希望自己可以去死。死后万事皆空，心也就自然不会痛了；可是回过头，瞧瞧数百里洞庭壮绝佳景还有湖底下三万六千四百余生灵。我死了，倒是一了百了，可他们呢？又有谁能去护他们？为他们挣得一世安稳？我只得妥协，也只能在荼姚问罪时独自承受三万道雷刑之罚；除此之外，我再无其他选择。
三万道天雷，如槊如弩，如刀如箭，似是要把我戳穿划烂才肯罢休。荼姚说，三万道天雷刑胜过凌迟十倍；可我觉得，除此之外还有比这三万道天雷更甚的刑罚，那便是旭凤此刻远在人间，我受尽身心煎熬，无人问津……天刑过后，我便落下了病根且难以治愈。后来听彦佑说，病患修养最忌不过忧、悲、虑。我本已重伤，却神思郁结、心病缠身，纵使神农回生，遇到我这么个情况，估计也只会搓手一长叹吧？我苦笑着，敢问生母被弑、为人子却只能旁而观之，末了，依旧要唤仇人一声“母神”，这种恨又岂能忽之弃之？我想着，旭凤，莫怪兄长从此心狠了，实在是天道不公，使我生了复仇之心。从今往后，我便不再是眼中唯你、满心盼你的那个润玉了，为了死去生母，我誓要讨个天理说法。旭凤，莫要怪我！旭凤，莫要怨我！
此后，我设计假意履行与锦觅婚约，为得到水神支持近乎无所不用其极；我盼到了荼姚倒台，我也等到了父帝身殒、天界易主。只是，我千算万算，还是伤了那个我最爱的人。大婚那日，当我看到旭凤倒下的一刻，心里最后一道防线彻底被击溃。我就这么看着我的凤凰，我最爱的那个人，魂魄散尽、灰飞烟灭。到底是我错了，伤敌一千、也不该伤了他；我本想着只要变得足够强大，就能护下身边所爱。可是我却忽略了这条通往强者之路上，所要付出的最惨痛的代价：既然路是自己选的，一旦迈出就再无法回头，注定会有人成为铺路的牺牲品，即便那个人是此生最爱……
成为天帝后，我一刻也未感受到所谓权利、名位带来的满足。相反，我总是觉得空落落的，比以前愈发孤苦无依。多少个日日夜夜，在天界一人慢步，走遍勾栏玉砌、殿宇楼阁，可我唯独不敢走过那了无人迹的栖梧宫。他，不在了，我为何要徒增一分烦恼心伤？
（三）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年华婆娑，不复少时。一世恩怨情愁了了、散了、尽了罢……唯愿你用一双眸，在最后，将我记得。＂
当看到复生的他，重又出现在我面前时，纵使灵力散尽、穷奇反噬也可变得轻描淡写了，我想着那日自废一千年修为救他到底值得。再一次望着他的眼眸，这一望犹如鸿蒙初辟般漫长；只是，旭凤原先再纯粹不过的眼神，此刻却深深蒙上一层恨意；他恶狠狠地看着我，如同饥不择食的狼群。下一秒，便扑了上来，将我压/倒/在床榻之上，发了狠的在我耳边低语：“我倒想看看兄长平日里的霁月清风之态，到了这床-帷之间，又是怎样一番风情呢？” 接下来的一切，便顺理成章的发生，只是初经/情（Phoenix and Dragon ）事的疼远比不过这哀莫大于心死。旭凤，随你怎样，回顾往昔你我也只剩狼狈不堪了。反正我此生早如同湖中淤泥般肮脏污秽，终逃不过被人鄙弃的命运；旭凤，若是此举可解你心结，多一人辱我，多一人恨我又有何妨？完事后，不知为何，他突然问我，“有一事困惑旭凤很久，世人皆说兄长仿若散尽七情六欲。只是，我想问，兄长可曾喜欢过旭凤，哪怕只是一瞬间的动心？” 我呆呆地睁着眼，不做答复。是，又如何啊？这天意弄人，化作一道劫，将两人困死于情之中，我们终究是回不去了。
这反反复复的折辱后，医官告诉我，我有了身孕、旭凤的骨血；只是龙鱼族后裔产子本就艰辛，再加上我沉疴痼疾、心病难解，恐怕这孩子出生之日就将是我魂归梵净之时。我笑着，这一生都是个错误；唯独这个孩子……我已是罪孽深重，可不想再犯夺了一个生灵降世的杀生之错。一旁的邝露近乎把声音都要哭碎了，她哀嚎着、但求我能够回心转意。
够了，够了！我无暇顾及其他。自决心复仇那日起，我一直活在无休无止的挣扎中，宛如行尸走肉、牵线木偶。倦了！累了！我想着，只这一次，也是最后一次，我可以循着自己的意愿行事。我也不再是高高在上的天帝，只是我自己，只是最初的那个润玉……
（尾声）
这一胎的孕育耗去了我所有灵力，因这腹中的孩子与我属性相克，真应了医官的话，生产之日成了我归去之时。我拼尽所有，终于在将行之际，可得片刻欣慰。看着摇篮里新生的婴孩，我还是忍不住哭了，“爹爹要走了。爹爹此生曾因执念做了不少错事、憾事。只这一件不后悔，便是坚持生下了你……”
“叔父……” 我说道，“剩下的事就拜托你了。” 他哽咽着说，“明白，玉儿吩咐的，叔父定会办到。身殒后，元灵赴梵净，衣冠归洞庭。先贤殿内不设牌位，不置祭享。玉儿，想要干干净净地走……”。
我欣然一笑，对叔父表示感谢。锥心刺骨的疼痛让我逐渐没了力气，可我拼命守着仅存的最后一丝清醒；似乎能感受的到旭凤的气息，他许是到了璇玑宫，我得留着一口气见他最后一面。时间在分秒中流逝，死寂也越发清晰。旭凤，我在等着你。旭凤，你怎么还不进来？旭凤，我会解答你的困惑，只是你先进来好不好？我就快撑不住了。旭凤，算我求你了，最后一次求你……旭凤……我……
此刻，月影交错、点点月光顺着檀木窗入璇玑宫内。入夜了！承受了上万年的寂静清冷，如今又要在这无尽漫长的寒夜，无声刺骨的冰冷中离去。我凄然笑着，天命终不过如此。呼吸变得愈发艰难，耳边不时传来仙侍的哀泣。意识慢慢抽离，眼前除了重影再无其他；这些重影不断分离、结合再拼凑，在我陷入永眠前，终成了一个完整的影像。
“旭凤，我爱你。只是，再也没机会和你说了。保重，我走了……”
ps:不知各位看官对此结局可还算满意？想爆粗口的私信评论走起ಥ_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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