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值得

没啥好说的,就一个字:干!

【旭润】奈何往事梦如烬 第三章

*ooc,有生子,注意避雷⚠️

*被屏了,修改了一些片段,重发一次


*脑洞:https://carloswang33.lofter.com/post/1e1db175_1c5f4ee08



(一)


榕珏脸色惨白心脏不由抽动,如同芒刺扎入,惊悸与锐痛似流水潺潺淹没五感;榕珏深觉毛骨悚然,浑身经不住地在恶寒。他的小殿下这是说了什么?榕珏深吸一口气,手哆嗦着勉强拍了小太子几下。




一道电光自密布云层呼啸而过,此时殿外又是梅雨时节特有的炸雷响起;倏忽间恰如宝刀利剑透着些许骇人寒光,精准无误地创击着空气,沉闷如鼓声隆隆,电光火石间搅起狰狞无限,异常可怖。




“爹爹,爹爹!不要,不要啊!!” 又是一长促的梦魇惊呼,伴着窗外的“山雨欲来风满楼” 之势。榕珏止不住地开始联想起了璇玑宫一事。




何为细思恐极?冥冥之中,当所有线索都集于一处,仿佛命运齿轮伊始之初就决定了现在发生的所有——终将会像乱作一团的红线那样,剪不断也逃不出,宛如这小太子现在遇到的梦魇一般,囚人于无形暗渊中,以心魔为终极利器击垮摧毁了人们最后一道防线。




榕珏愈发感到恐怖,事态已经远远超过了想象。直觉使然,他甚至觉得璇玑宫一事仿佛在很久以前就已埋下了因果。




这就好比轰然塌顶的山川巨石,世人往往只会惋惜被滚落石块击中的过路行人,殊不知在灾难降临前再寻常不过的风吹日晒、抑或是山中连绵大雨,都有可能成为导致灾祸的诱因。




尚存的一丝理智在脑内不断游移着,榕珏不断告诫自己保持冷静。他定了定神,目光异常冷峻地向透白窗纸外西南角一隅望去:




璇玑宫?究竟掩盖了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






(二)此部分第三人称回忆篇


“您真的要这么做吗?” 一旁婢女小心翼翼地问道。平日里温润如玉、连说起话来都让人觉得好似如沐春风的谪仙主子,竟头回流露出了心如死灰般的决绝。




婢女一向是心疼自家主子的,虽然入天庭在他身边当职的时间不长。可先前听宫里一些仙侍们说过:主子从南海蛟龙王室远嫁天庭、孤苦伶仃无依无靠的,天帝这位夫君平日里政务繁忙,十天半个月才驾临璇玑宫是常有的事。天宫里的那些仙家因瞧不上天后偏远水族出身,私下言行上少不了几番轻蔑之辞。




更可怜的是,天后身子骨因陈年旧伤一向孱弱,生了大殿下以后更是深居简出、闭宫养病,数百年来天庭上下见过天后真容的竟屈指可数——只有她和宫里一些自帝后大婚起就陪侍的老人们。




婢女一想到这些就有不忿:“殿下三思呀!自您落胎后,整整两年!这两年天帝陛下来璇玑宫不超过五次,您知道外面那些仙家是怎么说的吗?他们说您蛮荒水族出生,到底比不上正经仙门世族。陛下娶您只是一时兴起,恐生了废后厌弃之心!好不容易昨晚宿在您这儿,若是不牢牢把握,早日再诞一皇子以固君心……婢子怕……怕……”




他怅然若失的笑了,什么时候自己成了个只得期期艾艾靠子嗣去博丈夫欢心的弃妇?他也意气风发过,千载以前与夫子夜谈经文时的滔滔不绝;他也风华正盛过,十世畴昔为父亲器重赏识时的春风得意。




不过已经是镜花水月,往事成空 何必入梦?一腔抱负终磨灭,宫墙深院锁清秋。回不去了,回不去了,他喃喃自语道。连着自己深爱过的鲜衣怒马烈焰繁花明艳少年,随着那年栖梧宫枯死凋零的凤凰花,一同去了……




“你觉得我还在乎这些吗?” 他抚着自己平坦的小腹道:“这里已经为他孕育过两个孩儿:平安出生一个,不幸落胎一个。有些事情他应该清楚,由始至终我与他之间不过是一场永不见天日的互相折磨,我厌了、也倦了……” 




“把那碗绝育汤药拿给我吧,若是事后问起由我一力承担,绝不拖累你!” 他望着惶恐无措的婢女,神衹般肃穆的脸上不容一丝反驳。婢女明白,自家主子这是动真格了;她不甘又惋惜的停驻在原地,久久不肯去端那碗绝育汤药,仍想说点什么求主子挽回心意,可话到了嘴边像是被噎住一样。




突然响起的摔门声打断了内殿的宁静,婢女循声往门口望去瞬时就跪倒在地。“爹爹,爹爹~” 被抱在怀里的儿子欣喜万分地朝他最爱的爹爹那里跑去;小团子今日被父亲告知可以来璇玑宫看望一下爹爹。小小的他简直高兴坏了,直往前扑哪管三七二十一?可他不知自己身后的父亲,在门外听到对话的那一刻已经怒火中烧,压抑隐忍着的怒意,随他阴晴不定的脸色呼之欲出。




之后小团子委实被这一幕给吓住了:他的父亲冲上去给了爹爹一耳光!豆大的他从未见过双亲之间大动干戈,也不曾想父亲会动手打人,更不会想到他打得会是自己最爱的爹爹!




小团子没有忍住、哇哇的嚎啕大哭,他抱住父亲裤腿,奋力的挣着不让其再上前一步,“小团儿求求您,不要打爹爹,爹爹痛,不要打爹爹,哇……” 点儿大的小孩子哭的是那般撕心裂肺,他本以为、至少在今天以前,双亲之间是恩爱的,自己是个幸福的崽子。




儿子的哭声刺在他心上,刚刚那一巴掌的疼于他而言远比不上让无辜的孩子看到自己被打这一幕——他的小团儿该有多伤心,平白无故的成了双亲纷争的夹板,左右不定的在中间受气。心都要痛得滴血呐!他朝婢女使了个眼色,示意她赶紧将小团子抱了出去。




待到殿门关上的那一刻,他漠视着已恼羞成怒的男人,目之所及略带悲怆,他们之间走到今天这步已没有任何挽回的地步了。该悲哀惋惜吗?不,他只是后悔,后悔在兵变那日的九宵殿上就不该留有一丝悯善,如果当初就了结一切……




男人一把将他推倒在光滑的檀木桌面、期/身/压/了上去,摆放的瓷器坠落于地,激起碎lie声一片,接踵而来的衣-帛撕_裂在沉闷的空气中蔓延。门外还未走远的小团子听到了一切,他失声无助地痛哭,却连一声哭腔都发不出,因为婢女捂住了他的嘴巴,生怕小孩子的哭闹又会给殿内的陛下多添无名火。




“若不是我今天来你宫里一遭,你是不是就打算瞒天过海了?” 男人狂怒间掐上他纤细_优美的颈项,直到青(……)痕 挂满 脖颈,他 脸色 因 窒息而 涨的通红。




男人松开了手,在快被折/磨/半死的美人儿耳畔低语,一字一句残忍似炼狱修罗:“润玉,你休想与我两清……” 




润玉,润玉……黑暗中他流下了一滴泪,这个名字与他而言似乎已经相隔很长时间,久到再一次听到时顿感陌生。这个名字的主人本该是个誉满六界、不染纤尘的上神,虽偶有高处不胜寒的孤寂感,可身边得一两魇兽相伴,闲暇间取三四雅卷品阅,疲乏时得五六名卉赏鉴,倒也清闲自在无拘无束。



这才是原来的他呀!这才是他本应有的模样!而不是被抹去往昔所有、顶着“南海王族” “天帝之妻”这样被他人强行扣上的名号,年复一年如笼中金雀般攥养在这深不见底的吃人宫殿里蹉跎岁月,几乎摒弃所有尊严、一个又一个的生育孩子。




“旭凤……” 正在_起起_伏伏_耕耘着的男人停住了。他听到人儿 泣血般的哀鸣,”我恨你,恨死你了。”  “那你就恨我吧,最好永远也别原谅了。” 




情局困顿,化作天地间最坚固的砖瓦,砌一座围城禁锢了两人,逃不出走不出,彼此在痛苦的婚姻中消磨,在绝望的狂欢中死去……






(三)


榕珏失落地看着眼前紧闭的大门,这几日,他四处打听誊写整理才将当年璇玑宫内当差的几位仙侍给罗列出来。




可他们中的大都似乎在多年以前就退居九重天到境外仙山琼岛隐居了,这是今天的第七位,原本榕珏抱有很大期许,他盼望着或许能在他们回忆中得到点什么有利线索。




唉,榕珏呀榕珏,算你运气不好咯!看着已被彩霞染红大半的天际,榕珏估摸着天宫的门禁时间快到了,他无奈的摇了摇头,今日的回访也只得到此终了。他念诀驾云朝着天宫赶去。




走过那南天门又过了内宫的琉璃桥,榕珏总算是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他前脚刚进屋内,后脚就被他那同住的舍友神神叨叨的拉到一边。榕珏心中打了个颤,这位舍友平日可谓‘无事不登三宝殿’,一有事找上门那准不是什么美事。




“榕珏兄啊,我有一事相求,今日恰逢初七,我与在栖梧宫当差的相好约定,日沉时分于西门废弃偏殿私会。不过内庭司让我在那个时辰去清漓宫为二殿下送新做好的夏装,这时辰上冲突了。所以,可否请您代劳一下?然后,这个……小小意思不成敬意……”




看着舍友偷摸塞过来的一颗灵珠,榕珏自认金钱面前丢失了觉悟。他收下灵珠就算认下了那份差事,舍友见此喜出望外的道谢后,屁颠屁颠头也不回的出门赴约去了。




“你记得带把伞,最近黄梅时节,多有雷雨,早些回来!” 话语一出可人儿早就跑的没影,榕珏悠悠叹了口气,看了眼放在案桌上那装着新衣的包裹,“得嘞,起身准备干活儿!”






(四)


宁暘兴高采烈的在宫殿清潭里翻上蹿下,他看了看远处因禁制结界而被困于宫殿内急得直拍门窗的仙侍,不由调皮的露出个得手后的坏笑。嘻嘻嘻,父帝私库里的法器真好用!




宁暘自幼体弱多病,打记事起就一直与汤药补品为伍,服侍的仙侍们生怕一有差池自家主子又染了病——这可是要被天帝责罚的。于是大都时间寸步不离看在宁暘身边,不让他做过于伤神费力的事情。




如此一来,绝大多数孩童会玩的蹴鞠、放纸鸢、斗鸡、跳格子便被禁止在清漓宫出现。可豆大的孩童正是处于精力旺盛的年岁,即便是个病秧子也阻挡不了他爱玩的心。三番五次的严令禁止后,小不点动起坏心,将生辰时父帝送的礼物发挥到极致。于是乎,现在一群仙侍只得在殿内干瞪眼等待着结界散去。




这一下可没人管了,整座清漓宫就是他的天下。小崽子那可是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在清潭里玩的忘乎所以,于是乎忘记了父帝对他的告诫,化了真身在水里打了好几个滚儿,搅得四周满是水花。




榕珏正赶着给清漓宫的小殿下送新装,见今日正殿门窗紧闭觉着奇怪,他拿着包裹四处转了一圈,最终在清潭边停驻。一眼过去,岸边石桥上站着一_光_腚 小娃娃、藕节似的小胖臂上带着一串做工精巧的鲛人泪。




因着先前在清漓宫当差的舍友多次提及描绘,不用多说也明白,榕珏清楚那小孩八九不离十便是天帝幼子——二殿下宁暘了。他刚想上前行礼,谁知那小子倒生龙活虎地跳下石桥,化出原型在水里蹦跶。倒一点不像打小就体弱多病的。




水面波光粼粼,特属于龙族鳞次栉比尾巴一下又一下摇摆着;细细观望,不知道的还以为是九天玄女的珍宝遗落至此。众所周知,先天后出身南海蛟龙水族,一方水土养一方生灵,自古水族出美人,虽然蛟龙在龙族里算是末流,万幸盘踞之地乃佛门吉地钟灵毓秀得天独厚,所以族中子弟也多数相貌不凡。




传闻二殿下的真身是随了故去的先天后,是尾银白色的小蛟龙。今日得见其子就不难窥出当年的先天后该是何等惊艳绝尘!妙哉妙哉,这遗传就是强。




宁暘玩的忘乎所以,完全没有注意榕珏的存在,一个“鱼跃龙门” 后脊背上两道小翅还有脑门上一对锃亮犄角赫然显现。




长角?还有翅膀?蛟龙不该是这样的呀,二殿下这真身长得倒有点像应龙……应……应龙?榕珏大惊:照理说应龙早在一千多年前就绝种了,天地间最后一尾应龙是天帝的异母兄长——那个已被天帝除籍并用临渊极_刑法灭的前夜神?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ps.去查了查资料,网上关于蛟龙与应龙的说法。两者区别在于其实蛟龙严格意义上应被称为“蛟”、算不上龙,与龙之间还存在一个类似于神奇宝贝里进化成高级神兽的过程。蓝后,应龙是长翅且有角,蛟龙目前看到的说法是无翅也无角(存疑)




话说写到这里,关于剧情大家有什么话想对我说的吗?欢迎评论区刷一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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