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间不值得

没啥好说的,就一个字:干!

【旭润】儿砸,爹求你们在一起吧 第九章

*ooc,有生子,注意避雷⚠️


太微兴冲冲地将宫内膳房来了个“一锅端”,热火朝天的在锅炉灶台前整“泼墨山水甲天下”。一旁被堵了嘴巴,排排绑的厨子们跟被喂了陈年老黄连一样,梗着通红的脖子,活脱像见了鬼:


夭寿啦,素以温婉高雅名誉天庭的上元仙子,此刻跟个逢年过节专用桃符上雕刻的“瘟神”似的,十足十怀揣着誓把厨房炸了的决心。我勒个天爷呀,瞧她起锅下丸子的架势,不知道的还以为搞_毁灭性_化学实验呢。乖乖,谁要是以后娶了她,那真是行善积德了。


附身邝露的小微微干劲十足,对于那一锅快分不清具体是丸子还是地_雷的大杂烩,他丝毫没有半分厨艺糟糕而去反省的觉悟,相反心态飘的快上三十三重天,与不知在哪犄角旮沓嗑瓜子看直播的祖宗们肩并肩:呵,我太微,厨艺还是不错滴!


唉,同样的蜜汁自信,同款的王之霸气,遗传的魅力让人不得不服。太微将自鸿蒙初辟起,老祖宗们代代相传的心态好继承得淋漓尽致,准确点讲长江后浪推前浪,他胜过了前浪的同时杜绝了一切被后浪反-拍的可能,到了一种忘乎所以、没点二两数的境界——统称“神不要脸,六界无敌”。在这点上讲,他倒是幸不辱命没给祖上丢脸。


出锅,撒芝麻,浇上一层红糖水。望着那一盏通透的白瓷小碗,太微晃神间来到了一万多年前的那个冬日——润玉领了荼姚的罚,在雪地里跪了一个时辰。寒冬腊月的天应了那句“百泉皆冻咽”,呼啸而过的凄厉寒风刀子一样的灌入衣领,来往仙家无一不一阵哆嗦,只想飞奔着回去早日拥上暖乎乎的被衾与手炉。


就是这样一个岁暮天寒的极冷环境下,荼姚竟也能忍的下心,去罚一个不过龆年的孩童跪雪地。他至今都还记得去紫方云宫下旨免责润玉时的景象。


小小的人儿瑟缩着一团,软软倒于雪地中,脸上无半点血色,嘴唇早已被凄厉寒风抹去了鲜红,变得暗紫无光。让人看了不禁想伸手去探探他的鼻息——是否还活着。很难想象若不是那时仙侍的传告以及自己突发善心,一直这么跪下去,润玉有没有的活还是个不定数。


待到润玉回璇玑宫、请医官看了无事后,太微立马下令、吩咐膳房做了碗祛寒温补的红糖糯米圆子。端着那碗红糖圆子,太微一勺一勺的给润玉喂下;喂到一半,他惊讶的发现,汤勺上粘着的一些泛焦红糖因为润玉无声落下的泪而被冲淡许多。


“怎么了孩子?” 太微还以为是圆子太烫,烫哭了润玉。那孩子抽噎了一下,眼泪跟不要钱似的流了出来:“谢谢您,父帝,您待润玉,真好。” 小娃娃如是说道。


在清冷孤寂中蹒跚了太久,哪怕是一丝微不足道的阳光都可以艰难前行的苦痛旅人感恩许久;太微记得,后来润玉这孩子喜欢吃的甜点里就多了一道“红糖糯米圆子” 。


回忆至此,一滴泪无声从眼角划过,即使现在是借邝露之身流落,可更多饱含了太微对于自己那份缺失、迟来父爱深沉的忏悔。撇过从前勾心斗角、恶冠六界的应龙天帝,太微此刻只是一个父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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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觅踌躇的在璇玑宫门口踱步,望了望闭合_不开的殿门,她颇为担忧闷在内殿一整天的润玉。她已知晓了狂徒醉酒戏弄的那桩事,下了宴席安顿打点好穗禾回母族养胎后,就马不停蹄的赶到了璇玑宫。


此时已近丑初,朗星布空下天宫的早春夜景每一处都雅到极致,璀璨星空以轻柔薄纱赋予万物以静谧,徐徐微风似轻抚麦浪般吹过璇玑宫墙,留下旖旎婉转无限,也拨乱了锦觅的思绪。


良久终于下定决心,锦觅敲了敲主殿大门柔声轻语:“小鱼仙倌,我是锦觅,你现在还好吗?我很担心你。” 试探性的问了问正在里面的润玉,锦觅心中小鹿乱撞已没了主意,她呆立在原地默不作声的等待着润玉的答复。


“是觅儿吗?进来吧,结界已被我撤去。” 得到润玉的答复,锦觅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下,推门而入锦觅一眼瞧见了正在檀木桌前折叠着纸鹤的润玉。他一手握着银制剪刀,一手拿着七彩薄纸,青葱十指翩跹而舞似彩蝶畅游万花丛,如此靓丽之景着实引人驻足。


“这个坤泽举止间皆是风情”锦觅默默想着,曾几何时他们也是对甜蜜相爱的恋人。锦觅甚至无数次的在脑海里幻想过与他成婚后的生活——温润如玉般的谪仙,必是款款柔情持家有道的好夫婿。再过个几年他们的孩子出生,草长莺飞三俩孩童于院内嬉戏……这些场面曾几何时让锦觅多么翘首以盼呀。


有道是“曾经沧海难为水,除却巫山”,于锦觅而言,与之有过山盟海誓的心头初恋早已嫁为人妻;天道无常,叹一句今夕何夕!昨日的蜜语甜言似乎还在耳畔回荡,晃神之间却已是形同陌路。


但见泪痕湿,不知心恨谁。事已至此该去怪拆姻缘的旭凤穗禾二人吗?不,锦觅从始至终一直憎恶当初眼睁睁看着自己婚约被毁、润玉嫁与旭凤时的那份回天无力。不知为何,她开始有些明白当年被迫与临秀姨成婚时的父亲——心头挚爱不可得,那该是何等刻骨铭心的痛!


“小鱼仙倌,你做得一串纸鹤真好看呀!咦?放台上的一只看上去好丑,真滑稽,倒不像是出自你手的。” 抛开那些沉闷念想,锦觅回过神来,看到此时心情还算不错的润玉也总算是舒了一口气。


润玉茫然:这只丑丑的纸鹤分明是幼时锦觅做出送与自己的,可为何她的模样到像是从未见过似的。“觅儿……你难道忘了吗?真不记得这只纸鹤?” 小心翼翼询问着眼前人,疑惑与慌乱瞬时涌上心头。直觉告诉润玉:或许他错把锦觅认成了童年时期的初恋……


“这只纸鹤这么丑?怎么可能是我做的呢?小鱼仙倌我告诉你哟,剪纸折鹤方面我可是一把好手,连花界众芳主都交口称赞呢!要不给你露一手?” 话语一出,这下坐实了润玉先前的猜想。心中绷着多年的一根弦突然断了,“那么,之前我看到你手上拿着一个龙角雕的工艺品……” 润玉还是有些不死心的问道。


“你说雕成小龙的那条吗?当时我记得好像是从一只红毛小狐狸那里讨来的,小名好像叫虚虚来着……” 润玉不可置信的摇了摇头,虚……子虚?其实在回宫不久后,润玉凭借零碎记忆认出了挑衅的狂徒是他远房表弟——青丘狐帝子虚。可那时自己一心沉于“被人轻薄,风评有毁”的悲伤中,内心深处极度恶心憎恨子虚这个登徒子,哪里还念及他是哪位七姑八姨的儿子?


子虚……子虚……心中反复默念了两遍名字,“你为什么总是去揪小裙子呀?一副厌烦的模样,还有为何你一直扎着个马尾,不梳女孩子家家喜欢的流云髻……” 回忆与猜想电光火石般穿梭于脑海,润玉开始有些惴惴不安,一个大胆的想法迸发出来:子虚,难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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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玉哥哥,阿玉哥哥……停下呀,我不喜欢女孩子的流云髻,你不要给我梳了。” 旭凤回想起以前自己男扮女装骗润玉时有些忍俊不禁。还记得润玉借着“小淑女就该有名媛世家的模样” 拿着一把梳子满池潭的追着自己,想梳出个美哒哒的流云髻。


旭凤哪受得了这个?穿个女裙都要了老命,更别说现在还要梳流云等会还要贴花钿,这不是闹吗?于是乎,自己胖乎乎的一只啾愣是使出了老母鸡下蛋的劲,提着小裙子绕着清潭足足跑了三圈有余。


后面紧跟着的润玉因为疾驰被潭边一块小鹅卵石绊倒在地,膝盖上好大一块淤青。旭凤当时瞧了心疼极了,连忙停下步子上去查看伤情。到最后,为了逗负伤的润玉一笑,旭凤无奈又悲哀的还是顶着一个盘起、近乎可高耸入青天的发髻回了栖梧宫。


瞧了一眼手里拿着的玛瑙瓒珠梳——不幸中的万幸,就是那天整完发型敲竹杠般要到了这把梳子。其实,天宫里不乏有做工精巧衬以奇珍异宝镶嵌的梳子,玛瑙款式再平淡无奇。


不过对旭凤而言,这把梳子曾为心头挚爱所用过,四舍五入一下那便是梳过两人头发的。都说结发为夫妻,冥冥之中早有定数,小小一把梳子一梳便将二人姻缘捋在一起,千丝百缕皆因你,从此余生都是你。


“咿咿~” 此时内殿摇篮里安睡着的小凤团子像是做了什么香甜美梦,嘟囔小嘴满足的发出了稚嫩梦语。旭凤为了不让儿子美梦中断,轻柔的灌注些凤凰元息并安抚轻拍着小团子。


“小崽子,看你这满脸高兴样连嘴脸都上扬了,估计又是做了什么美梦吧。” 旭凤瞧着睡梦中也不忘砸吧小嘴的凤团子不禁哑然失笑:唉,要是我和你爹爹的关系,也能让我像你这般,连做梦都可以笑出声就好了。旭凤既无奈又辛酸的想着,会有那么一天吗?但愿吧。


窗外悬挂着的北极星在这天晚上闪烁的格外耀眼,多少人对于过去回忆的缱绻留恋以及心中最柔软的一处,在点点星光下被无限放大。璀璨星辰光芒不断绽放,传言在北极星辰闪烁许下的心愿终将全部实现……


太微端着自己做好的“成品” 兴冲冲的跑到了璇玑宫,此时夜色深沉、不少宫门已是正门紧闭窗户紧锁,可璇玑宫因润玉刚送走锦觅依旧是烛火摇曳。太微行至内殿正门,发现挂在门口拐角处锦织云锻的应龙后旗上不知何时多了串丑了吧唧的纸鹤。


太微看了一眼就忍不住想吐槽:乖乖的天,这是谁家的钟馗辟邪符放错了地。制作的人也真是厉害,得有多大的想象力可以做成这样!啧啧啧,要快些撤开,放这里太影响璇玑宫周边环境了。


他把头摇得和拨浪鼓似的,从中表达出了对这串纸鹤一万个否定,念了个诀将那串“惊为天人”的纸鹤收在衣兜里,随后头也不回的朝殿内迈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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